第15章白兰故事（一）

    第二部分：白兰和肖红的故事

    一个胖胖的衣服扒得光光的人正爬在她的肚子上

    广西桂东南一个小山村，村子东头，有户人家，姓白，白家只有三个人，爸妈和一个女儿，这也是一个很不幸的家庭，因为这家的女主人在四十一岁时因为劳累过度，瘫在床上，为治母亲的病，这个家负下了近两万元债务，为了这笔债，独生女儿白兰十五岁只好掇学外出打工，可是，一年后，母亲终于还是去世了，也是祸不单行，半年后，爸也得了一种怪病，全身都是红点，吃药也总不见好，非但不好，还越来越重，经医院诊断为爱滋病，原来，为了给母亲治病，爸常常去卖血挣钱，他这可怕的病就是在卖血中染上的，又过了三个月，爸又去世了。白兰悲痛欲绝，也曾想到死，因为家庭这巨大不幸的重担，叫她这才十六岁的小女孩怎么挑啊！这时，所欠的债务已超过了五万块，要偿清这笔债务，那得干到牛年马月才行，因为她在厂子打工每月只得四百块，都不吃不喝，也得干十多年才行。可是，白兰终于撑下来，她知道人只要活着，就有办法。她很要强，能吃苦，厂老板也赏识她，一年后，她被提为拉长，工资也长到八百块，她也慢慢从失去爸妈的悲痛中走出来了，可是，就在这时，又发生了一件要命的大事，彻底地改变了白兰一生的大事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傍晚，白兰下班回出租屋，到出租屋有约十来里路，为了节约些钱，白兰每天都是走路回去的，这天经过一家叫海天大酒店的门口时，那酒楼正出来几个人，为首一个人很胖，肥头大脑。这些人喝得醉昏昏的，他们居然就把白兰挡住，那肥头大脑的人还一把拉住白兰手，笑嘻嘻的说：

    “小姐，好漂亮啊，怎么称呼？”

    白兰甩开肥头大脑的手，也不作声，继续往前走。可是，那些人又走上来又拦住她，肥头大脑又一下拉住她的手：“小姐，陪我上去喝两杯，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另一个说：“对啊，陪我们老板喝酒他不会亏待你的，一定会大大的赏你。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肥头大脑歪着脑袋说，“我会让你像神仙似的快活。”

    白兰很气，又用力的想甩开胖子那肮脏的手，可是，那胖子却紧紧的抓住她，白兰见甩不开这无赖，就瞪眼道：“请你放尊重点！”

    肥头大脑嘻笑着说：“小姐，你这小手好柔软，让我捏一捏，我给你两百。”肥头大脑说着果然就掏出两张老人头往白兰一只手上塞，可是，却给白兰一拨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嫌少，是吧？你陪我喝酒，我给你一千块。”肥头大脑又掏出一叠钱，又塞给白兰，这回白兰居然把钱接了，可是，她很快的又把钱摔到肥头大脑脸上。

    “给一千万我也不会陪你！”她说，还跺了一下脚。

    肥头大脑红眼睛翻了翻，但他终于放开了白兰，白兰也不再理会这无赖，很快的走开，但她听到那些人在笑，一个说：“这妞儿好漂亮啊，不会是原装货了吧！”一个说：“管她是不是原装货，要是能和她睡一觉，我死都愿。”一个说：“老板就这样放她去么，那多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还说什么，白兰没再听到，她已经走出了很远的地方，而且，眼看天要黑了，离出租屋还有七八里路，其中一段叉路很有些偏僻，还听说那地方曾有强人出没。

    小燕走到这叉路上了，那路灯昏黄昏黄，虽然天才入黑，但这路上却几乎没有行人，车子也很少，路两旁黑魅魅，风萧萧的吹着，那路边的树木就摇摇晃晃，并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
    小燕心里有些发毛，虽然这一段路她走过不知多少次，可是今晚特别惶惶的，总感到要有事情发生，她不由加快了脚步，有一辆小车飞也似的在她身边过去，那小车几乎要撞到她身上，可是她却没些感觉，她心里此时就想着快些走出这段路吧，快些。

    她想着就跑起来，跑得也真快，总看到两边的树木不断向后退，但前面又有许许多多的树木，就象一些鬼怪似的迎面扑来。她不敢往后看，也不敢往两边看，甚至不敢往前面看，她的双脚只是迈动着，快快的迈动着。

    在一个转弯处，她差点就撞到一个什么黑东西身上，那是一辆小车，不过，她还来不及看清这是不是一辆小车，就忽然被两个人卡住了，一个卡住她的两只胳膊，一个就用个麻袋没头没脑的把她牢牢套住，她甚至只来得及叫一声，其实，就算她叫十声叫百声也没用，因为那声音也闷在厚厚的麻袋里了，闷在密封的车子里。

    车子又走了多久，她不知道，因为又惊又怕，她很快在麻袋里昏过去了，她醒过来时，已经被扛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，麻袋被人取走了，可是，她的衣服也被人扒光了，一个人正紧紧的按住她的两条腿，一个人正紧紧按住她的两只手，一个胖胖的衣服也扒得光光的人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……

    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，恐惧让她要挣扎，拼命地扭动，可是，在几个如狠似虎恶鬼的魔爪下，她的挣扎是那么的徒劳。

    她想叫喊，可是，她的嘴被一条肮脏的带子绑住了，她只能紧紧的咬住那条带子，眼泪一个劲冒出来，又一个劲的顺着那带子流进了她嘴里。

    这时，她真想死，要是有人一刀从她心窝上扎过去，她一定会非常感激，要是天突然塌下来，她也会非常感激，甚至那几个恶人忽然把她卡死，她也会非常感激，她不想活着，带着屈辱带着恶梦一般的回忆活着。

    可是，没人用刀一下子扎死她，天也没有塌下来，那几个恶人也没有卡死她。这些恶鬼只是轮流着在她身上发泄兽欲，反复折腾她。

    后来，她不想死了，发狠要活下去，发狠要有一天找到这几个恶鬼，把他们千刀万剐报仇！

    她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，但她认出那个胖胖的恶鬼，化成灰都认得的。

    医生盯着他责怪说：小伙子，你太过份了，这不是爱，是糟蹋人

    几个恶鬼走后，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，慢慢的爬起来，这时，她看出这里原来是一座很大很高的烂尾楼，来到这个大城市后，她早发觉这城市郊外那烂尾楼真多。她也不知道身处第几楼，到处都是黑黑的，她只好摸着，好一段时间才摸到了楼梯，又摸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摸到底层。这时，她只能一拖一拖地走路，走出烂尾楼后，她就几乎走不动了，天还那么黑，只有远远的地方，有几个灯红红的亮着，在黑暗中一闪一闪，看去尤如什么鬼怪的眼睛在不断地眨动。

    虽然摇摇晃晃的，虽然身上钻心的痛，但小燕还是走到了那有灯光的地方，原来这是一条马路，这马路也不知通往什么地方，不时有些车子经过，小燕这时头很晕，眼睛很重，她真想躺下来，那怕永远就这样躺着。可是，她还是拦住了一辆三轮车，爬上车后，她就软软的瘫在车箱里，拉车的小伙子问她拉那，她也不说话，小伙子回过头来再问，她还是不说话，小伙子感到有些不对头，忙走到车箱后面，见她趴在车箱里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啦？”小伙子吃惊地叫着道，“你说话呀！”

    她终于动了一动，可是没说话，小伙子以为这姑娘病重了，也没再说什么，把车子发动了，开足马力往医院开，姑娘被送进病房后，还没醒过来。

    因为姑娘没有亲人在场，做司机的小伙子为姑娘办理了所有住院和医治的手续，医生对病人进行诊断后，把小伙子叫到一边，严肃地问他：“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吗？”

    小伙子见医生没头没脑的这样问话，楞了一楞说：“没有啊，我见她身体不妥，就把她拉到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说假话！”医生很气愤地说，“小伙子，你做的事……也太过份了，这不是爱，这是糟蹋残害人！”

    小伙越发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他望着医生，医生瞪着他，责道：“望什么望！该你望的人在里面，她还没醒，你去看她有多惨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可是我真不知你说什么啊！”小伙说，有些结巴。

    “你真不知？”医生问。

    “真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唉，”医生顿了顿，终于又说，“姑娘下身都是血，你难道都不知，你是死人吗？”

    小伙大惊，他隐约猜出这是什么事了，他想起来，一个姑娘家，三更半夜，在那么一个黑暗偏僻的地方出来，这其中的事一定很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小伙也猜到，医生误会自己了，他误会自己是姑娘的恋人甚至丈夫，他误会是自己伤害姑娘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我并不认识那姑娘啊！”小伙说。

    “姑娘不是你送来的吗？”这次到医生吃惊了。

    “是我从半路上载来的。”小伙说。

    “半路上载的？”医生皱了一下眉头，接着就点头说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小伙问：“你明白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医生又望了小伙一会儿说：“后生仔，你心地好，我也可以告诉你，那姑娘遭人强暴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有预感，一旦证实，小伙还是非常吃惊非常气愤，他的眼睛大瞪着。

    “她被强暴了？被谁强暴了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医生苦笑的摇摇头：“谁知道啊！等姑娘醒过来，你可以问问她。”